NG体育-草根球队突围,引领冷门浪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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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 / 11 / 18
《海燕》主编李皓推荐语
近年来草根球队突围,引领冷门浪潮,诗人出身的李犁成为中国诗坛最为炙手可热的诗歌评论家。
他NG体育区别于学院派的教条、故纸堆和引经据典草根球队突围,引领冷门浪潮,他区别于草根评论家的无厘头、情绪化和无原则。
他的评论语言自成一家草根球队突围,引领冷门浪潮,一语中的,深入骨髓,诗化的表述堪称美文,正在为越来越多的诗人们所追捧。
他的评述文字通俗易懂,老少咸宜,对初学者有指导意义,对已经成名成家的诗人有醍醐灌顶的警醒、提携。
情感爆破与心灵渴求
■李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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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写诗犹如井喷,迅猛强烈,且不点自燃又连绵不绝。这不仅因为情感堆积得太多,更因为压抑得太久。这样的诗歌是主情的,即情喷。恰如井下的爆破音,那是一种情感被炸开且迸溅的声音,真切、灿烂、尖厉和颤抖,带着灵与肉的痛楚和舒坦。一个人注意力太集中就是聋聩,让诗人无视于周围的表情,甚至自己的语调和姿势,这无意识下袒露的情感更真实:“草根球队突围,引领冷门浪潮你给我烟,不给我火/你给我床,不给我夜晚/你给我一纸契约,上面没有一句允诺/你拉过我的手,可它没有力气了(胡茗茗诗)”。这里,我们看见激烈的情感后面,是诗人的无助无奈无望,还有由此产生的巨大的空和更强烈的渴望,这渴望就是洪水,借助着诗歌的渠道,让囚在生命里的黑夜和白昼、自尊和叹息,还有豹子和雄狮一起越过诗歌的栅栏。这力量就超过了诗歌本身,它来自诗人如火的情感,和因爱而更汹涌的心灵。
所以,诗歌最大的魅力在于光鲜外壳下的情执和伤感。也正因为对情感专注到执迷不悟的时候,感情就裂开了伤口。伤感就是美感,尤其女诗人的伤感更让诗歌有了怜爱和柔媚。执情和感伤让诗歌有了锋利的刃,只轻轻地一掠,就满是伤痕。这来自于诗人无爱却依然要执着的爱,希望陨落却依然要举起希望的心灵。这让诗歌看似火树银花,其内核却是落寞和沧桑,这是对人生的无奈,命运的无措,还有将爱和渴望推向极限后的灰烬感以及寒霜感。这样的诗歌看似饱满,其实源自于情感缺失。
正如上一篇说的,当一个人的情感受阻,便会产生一种缺失性的体验,写诗就是疏通和填充,而且写得越多越猛烈就越有力量。譬如这首《孤独》:“许多深夜/我将电话打进无人接听的办公室/幻想能听到‘喂’地一声/不管是人,是鬼/我都将附在他耳边/大声地喊出——‘啊’!(胡茗茗诗)”。看似恶作剧,其实是摆脱痛苦和焦虑,获得灵魂平衡、充满、安祥和安静的方式,哪怕仅仅是瞬间,也能让生命解套,让诗意耸起。
所以创伤对于诗人来说,是一种灵感,是创造的材料也是创造的力量。就像春风催动着草木萌生,创伤也推动着诗人将痛苦和伤感变成诗,而且是非常有冲击力的诗,是那些迷醉在甜罐子里的所谓幸福的诗人无法完成的诗。
也许痛苦在诗人真实的生活中子虚乌有,因为这创伤埋伏在诗人的皮肤下,是感觉而不是事实。或者说这痛苦就是诗人来自于在内心不断储积着的爱,满满的了,又无法奉献。这是诗歌的源泉,也是驱动力。但不是任何人都能把痛苦衍化为诗,也不会为了诗而故意痛苦。它需要诗人要有一颗超越苦难的达观的心,同时还要对诗歌时刻保持着灵慧和敏锐。这对于诗人来说并不难,天生的善感敏感,总能让他们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神经被刺痛,这让他们能迅捷地在不易觉察的变化中嗅出诗意,并在诗歌中演化成出人意料又直逼咽喉的想象和比喻,以及准确地对意象词语游刃有余地拿捏与出击。
2
有一种诗歌,就像绿草茵茵的沼泽地,读着读着,不知不觉你的感情就陷进去,而且越陷越深。所以诗歌是有引力的,哪怕你是铁石心肠,只要你走近它,你就会被吸引,直到你的心你的感情全部被吞噬。这样的诗歌就是心灵搅起的漩涡,犹如巨大魔力的百慕大三角。但仔细看,这样的诗歌并不神秘,更不炫目。相反却素朴如布衣,其语言就是日常的说话,没有拿捏、花腔和吊嗓,这是洗尽铅华后的朴素与自由,只有至顶的高手才敢于这样散漫与随意。没有比喻,更不用形容词,每一首诗都是在说,直接说。我把这理解成中国诗歌写作最高的方法“赋”。开门见山,直截了当的叙述,让语言与意义之间没了障碍。诗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胆量是因为自己的每一句诗都是在掏心,都是情感灌满后溢出的滚烫的水。真话、剜心的话又带着情感的热度自然会烫人,且让人摇撼甚至迷糊晕眩了。
这得益于情感的充溢,感情足了,表达就不用拐弯了。诗人不但情真,而且情浓,感情真挚又浓烈激烈,当然不需要技术上绕来绕去了。这里语言不过是情感的载体,情感和心灵只是借助它呈现而已。所以找个关键词来形容这样的诗歌,那就是:柔化。就是以情撼人,以柔克刚。在温柔的不动声色之中,把你笼罩,把你诗化。譬如靳晓静的《老灵魂》通过“晚睡”的习惯追忆喜欢夜来精的童年,还有柔情似水,幻想如花的少女心灵史;《我写下你们的名字》和《我吃惊那些面庞》通过对先辈名字和故乡亲人的漫溯,让我们感到了血缘的神奇和魔力,其中亲情犹如一张隐形的大网,缚住了诗人和每一个读者的心灵。但诗人倾诉的过程并不语花飞溅,而是仿佛在纺一根细细的心灵之线,轻轻地柔柔地将自己和读者的感情缠在一起,让人甘心情陷其中,接受这情感的透析和净化。因为世间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强大且永恒,谁触碰了它,谁就捅开了情感的泪腺。
诗人在亲人面前,总是不能自持,总是自动地激荡甚至要决堤。从心理学上讲,情感越猛烈心灵越空落,越需要也渴望补充。这不是说诗人生活中缺少亲情,而是这缺失来源于内心的希望更大,生活中你可能被亲情围绕,但你感觉上还是不够,还需要更多更充足的来填补。另一方面时空的距离也是巨大的坑,需要更多的感情来填充。所以在这样的诗歌背后,是一种渴望融入渴望平衡的情感冲动。
这样的诗歌都是从自己出发,从自己的身份和命运开始。像靳晓静写《记忆:1978》和《记忆:2000》这样的大题材作品,其中调动的依然是一个少女对自己命运的忐忑、热烈还有惊喜和期待;而后者则是一个成熟女人在爱情面前依旧的激动喜悦和情不自禁。这才是真正的个人化和女性写作,因为我们看见的是个人的情感在流淌,感觉到的是只有女性内心才有的母性的细腻敏感多情和仁慈,那些时代的迁徙和寓意都融化在靳晓静牌喃喃自语之中:“我仍记得 千年之交的日子里/我带了一个盲人过马路/记得拐杖敲在大地上的声响/他要去哪里我不知道/而我却是——回家”。
回家,是所有诗人写作的归途,更是他们心灵和爱的故乡。这是起点,也是终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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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犁简介:
父母起的名字是李玉生。辽宁人。就读北京师范大学文艺美学研究生班。上世纪八十年开始写作诗歌和评论。2008年重新写作,评论多于诗歌。出版诗集《大风》《黑罂粟》《一座村庄的二十四首歌》,文学评论集《烹诗》《拒绝永恒》,诗人研究集《天堂无门——世界自杀诗人的心理分析》;有若干诗歌与评论获奖。为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副秘书长,辽宁新诗学会副会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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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编辑:刘佩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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